”
她明白他是想知道一些宋允怀为李承烨所做的布局谋划。
她细细回忆,试图寻找些可以帮上来的蛛丝马迹,但一无所获。
她稍作挣扎犹疑,还是出声道:“侯爷见过江云裳便知,我之前的处境,同她并无二致。”
开了头,其余的便不难说出口了:“初初那几年,我一直是被关押的状态,马厩、猪圈、地窖……我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着,见不到什么人。”
齐司延呼吸一滞,揽住她腰的长臂僵硬如铁。
他轻吻她的额头,哑声道:“我不问了,你不必再回忆。”
江元音无碍摇头,继续道:“他后来或许折磨腻了,偶尔良心发现待我温和些,但仍旧喜怒不定。”
“他暴戾残忍,独独能忍受宋允怀的冷面教训,宋允怀当是不悦其费心思来折腾我,故他每每找我撒气时,皆会避开宋允怀。”
“因此我见到宋允怀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,而交谈,却是一次也未曾有过。”
“最后一次见到宋允怀,是在李承烨决定立我为后时,彼时宋允怀已两鬓斑白,他看着我连叹了数口气,直呼‘造孽’。”
“可登上皇位的李承烨,早不是在泉郡的‘三爷’,他不顾宋允怀的劝谏,一意孤行,执意立我为后,我听闻其被气到呕血,没多久便病逝了。”
她从前不懂,但现在都了然了。
李承烨对先皇后恨之入骨,而她是他仇恨的容器,他近乎病态地想把她留在身边折磨。
只是留在他身边的方式有很多种,为何非得立她为后,就不得而知了。
而宋允怀知道她的身世,对李承烨折磨虐待她,尚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,但立她为后这样有位伦理纲常的事,是万万看不过去的。
可那时李承烨已得偿所望,坐上了龙椅,已不听其所言。
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