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那便寻人合庚帖,择日成婚吧。”
王义濡早有准备,从袖袍中拿出庚帖递过去:“我已寻人合过庚帖,请伯父过目。”
在薛茂民接过庚帖阅览时,他又道:“非我要怠慢梓玥,只是梓玥的情况,怕是不宜大肆操办婚礼,且我此番是告假回来,不日便要返京,敢问伯父,婚礼能否一切从简?我想尽快完婚,好带梓玥入京求医。”
薛茂民颔首:“便依你所言,一切从简,尽快完婚。”
王义濡脸上没有半分喜色,反而变得沉重:“伯父,我今日前来,还有一事。”
薛茂民挑眉:“什么事?”
王义濡面色犹疑,片刻后才从袖口再次掏出一张信笺,递给薛茂民。
薛茂民接过去一看,有些摸不着头脑,询问出声:“这是什么考核试题?”
王义濡沉声回道:“是前年乡试的试题。”
“噢,”薛茂民仍不明所以,“贤侄给我瞧这作何?”
“这是我今日在崔老师房中发现的,看字迹的确是崔老师所写,”王义濡引导道:“伯父,你说两年前崔老师是不是没来得及将此信笺交予崔信,所以崔信才落了榜?”
薛茂民大惊失色,顺着其思路,说出其想听的结论:“崔老爷子想泄乡试试题给崔信?”
王义濡点头:“只怕是。”
他失望道:“我以为老师为人公正,是不会徇私之人,没想到也会为了其孙的仕途而失了公允。”
薛茂民紧声问道:“贤侄打算如何做?”
王义濡摇头,一脸为难:“此事不追究,对不起千千万万寒窗苦读,要博取功名的考生,可老师于我有恩,如今又中了风,我也不想老师晚节不保,何况崔信也未真的拿到试题,此事若传出去,轻则为他招致骂名,重则断了他日后赶考入仕的机会。”
“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