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一遍。
江元音听完,毫不意外,也将所有得到的碎片信息串联起来。
难怪王义濡会说崔关禾怕是撑不了多久了。
难怪他高调去提亲,却又说要一切从简的完婚,带薛梓玥去汴京求医。
他这次告假回兰城,是来替他两年前的所作所为扫尾来了。
两年前意外刚发生,他若动手,会惹人生疑。
如今他留任汴京,站稳了脚跟,回来挑起薛、崔两家的仇恨,让薛茂民出面收拾崔家,而他将知道内情的薛梓玥带离兰城。
这应该就是王义濡的计划了。
薛茂民是不义,但王义濡亦不是什么好人。
“这不可能,”秦瑾烟扬声维护崔关禾,“我外祖父为人正直,便是任职礼部左侍郎时,也不曾徇私,怎可能回兰城养老了还要泄题?何况他都离任了,又不在汴京,怎么可能拿得到乡试考题?”
沉月从衣襟处掏出一张信笺递过去:“这便是王义濡今日交给薛茂民的证据。”
她在薛府埋伏至子时,就是为了盗取这张证据。
江元音不识得崔关禾的笔迹,只是在研究信笺与墨水的材质,看能否看出些端倪。
而秦瑾烟面色紧绷地看着,良久后笃定道:“这是仿的,绝非我外祖父的真迹!”
语罢,她想起什么似的,一边转身抬步走,一边道:“我与齐明宏订婚时,外祖父给我写了一封信,我一直留着,带来了兰城,我这就去拿来,你们一对比便知!”
那信里诸多关怀与祝语,还告诉她,若是婚后遇着难处,别忘了还有他这个外祖父。
便是因为这一句话,她才会拿着信,带是齐维航来兰城投奔他。
哪知疼爱她的外祖父已遭了毒手,如今还要被人泼脏水,毁掉晚节清誉!
秦瑾烟迅速取了书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