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——”王义濡唤住她,“……我去。”
一行人出了大牢,直接去到府衙公堂。
公堂诡异的寂静。
薛茂民等人并未被捆绑,而是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。
而主位上坐着个清瘦的青年男人,听到动静,他掀了掀眼皮看向门口,目光阴仄仄的,眼底却有着积压的,快要迸发的山火。
他只身一人,面对走来的一群人,却半点惧意也没有。
江元音目光扫过倒地的薛茂民等人,见他们胸口仍呼吸起伏,才放了心。
她主动迈入堂内,迎上男人的目光,淡然道:“你找我?”
夜七双手大开撑在桌案上,瞟了眼地上躺着的薛茂民,继而俯视江元音,目光阴沉,冷声道:“说反了吧,不是你要找我?”
江元音了然。
想来他已经拷问过薛茂民,所以才会放倒他们,让衙役去找她。
是以她点头,大方的承认道:“是,我故意放出‘班若’被捕的消息,是为了诱你出面。”
按照王义濡所言,两年前他同夜七一道买醉时,夜七便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父班若。
他渴望声名大振,得到师父班若的认可。
可他写给薛茂民的信,落款不是夜七,而是“班若”。
她猜测他这般举动,和她此番诱他出面的计谋,殊途同归。
两年前,他是寻不到班若的踪迹,想见班若,才用班若的名义给薛茂民写信。
若以“班若”之名扬名,班若本人定会好奇是谁在借他之名下毒。
所以她认为夜七也在找班若,那么听闻班若被捕,是会出面的。
而夜七是他们所能找到的,唯一见过班若本人的人。
通过夜七能获得更多与班若相关的信息。
当然在追问班若下落前,更重要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