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抬眼一看齐司延,心道果然。
侯爷竟然在整理腰带!
可为何不在马车内整理,要站在马车上当众整理?
曲休坚持着“非礼勿视”的原则,别开眼不看齐司延,可好一会后,仍不见齐司延下马车,还是杵在马车上,整理着自己的腰带。
他犹疑了一下,斟酌着用词,委婉提醒道:“侯爷……要不回马车里整理腰带?”
咳——
如此堂而皇之地当众整理腰带,不好吧?
不怕别人知晓他刚刚在马车内宽衣解带了?
齐司延瞟了他一眼,双手一左一右地搁置在腰带两侧,难得的豪放姿态。
他眉眼里是掩饰不住地笑意,偏生清冷的嗓音还要调成毫不在意的语调,道:“你是问我这腰带是不是阿音亲手给我绣制的?”
曲休:“啊……?”我问了吗?
青鸢、沉月:……没眼看。
被齐司延堵在马车内的江元音,有些无语地望向他的背影。
……这个男人真是一点没变。
齐司延半点不管愣怔的曲休,开始了自问自答:“是的,这腰带是阿音亲手给我绣制的,刚刚还亲手给我系上了。”
曲休这会总算回过味来了,非常给面的连声夸赞道:“夫人当真是心灵手巧,这腰带简直就是为侯爷量身打造,与侯爷伟岸的气质相得益彰!”
齐司延听得舒服了,唇角微扬。
这时李霁与随侍已走近马车前。
李霁抬眼,似笑非笑道:“刚刚远远瞟见这出众的身姿,还以为看岔了眼呢,没想到真是定宁侯啊。”
天冷,街上没有行人,马车又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,是以他没甚顾忌直言齐司延的身份。
见其不下马车,让自己抬头仰望,李霁眯眼,唇角的弧度明显透着不悦:“定宁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