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过最平凡自由的生活。”
“但现下我明白了,只要搅动是非的人还在位,普天之下都是是非之地。”
“叔父不该自暴自弃,搭上自己的一条命,我们一起回汴京,将命与自由都掌握自己手中。”
李霁彻底冷了脸,侧目看向齐司延,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的问:“如此大逆不道之言,定宁侯听了竟还能安坐不语?”
齐司延不怵,云淡风轻又将话茬抛了回去:“阿音字字句句都在忧心王爷性命,愿为王爷身处险境,怎地入了王爷的耳,便是大逆不道之言了?”
李霁面色更冷,眸光似箭地盯着齐司延,不再同他弯弯绕绕:“齐司延,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?可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韪?”
如果只是同江元音议起此事,他只当她因为过度担心自己的身体,不知轻重的愤慨冲动。
可此事若有齐司延参与,他难免不多想。
齐司延想造反?
那可不行。
齐司延神色没有起伏,淡声回应:“王爷明面上虽不过问朝政,暗地里却没少替皇上解忧吧,相信王爷亦很清楚,沧江水战的真相,我父母与齐家军的死因,更清楚我为何病了十多载,那就该知晓,我做甚都是师出有名,谈何冒天下之大不韪?”
此处是兰城,李霁身中剧毒,命不久矣。
不管其立场如何,真相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李霁眸光明明暗暗,紧盯齐司延:“所以这十多载的‘病秧子’都是你装的?你一直在韬光养晦,意图谋反?”
“病了十多载是真的,一直在韬光养晦也是真的,至于谋反……”齐司延掂量了下这个词,淡然自若地回:“我没想要坐龙椅,也不想这天下,我只想替我枉死的父母、齐家军,讨要个公道。”
“李彦成必须死,王爷若认为这是谋反,便是谋反吧。”
“呵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