汁在脑子里搜索着词汇,“身体里有东西,一直在动……我好像控不住它……”
看过了郎中,也得了夜七验证,但这是第一次,他清楚地感觉到,身体里有类似蛊虫的活物。
他从前只会觉得饥饿,胃就像个无底洞般地填不满。
现下却觉得身体里,有活物在叫嚣,似要破体而出。
所以他刚刚一句话不敢说,闭上嘴,浑身僵硬,在和体内的力量对抗。
“是你体内的蛊虫感应到什么,有了反应吗?”江元音温声安抚:“那现下好些了吗?可需要坐着歇歇?”
她说着想到什么似的,自阿粟背着的背囊里取出了包好的干粮递过去:“你吃点东西吧,或许会好受些。”
有东西给蛊王吞噬,或许就不折腾他了。
阿粟很听话,接过干粮开始啃。
曲休请示齐司延:“还继续往里走吗?”
齐司延看了眼冒汗的阿粟回道:“缓缓再走吧。”
李霁认同:“不急,里面的人若是得了信,也要来找我们,不差这一时半刻。”
与此同时,苗疆领地内。
在一处溪边,一蹲一立着两个穿着苗疆服侍的年轻女子。
立着的那人正是江云裳。
潍城那夜,趁着李承烨和齐司延交手,她于混乱中逃走。
她历尽千辛万苦,寻到临近城的江家产业,却发现早就易了主。
那些掌柜的都说,前江南首富江兴德犯了事,一家三口构陷亲生女儿,毁坏侯夫人名声,残害侯爵子嗣,已被抄家,发配边疆。
江兴德名下的所有产业,都被充了公。
直到那一刻,她才相信江元音所言,也恍然一切都是江元音的阴谋。
她一年前去泉郡前,便借着刺青给江元音下了“燕无息”之毒。
江元音根本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