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回汴京。
所以,他们的确不会在苗疆久待。
江元音的沉默,让阿粟眼里的光暗淡下去,白茫茫的雪景也映照不亮他的眸子。
他抿了抿唇,又主动出声道:“夫人,我有些话想同你说。”
昨夜下了雪,血藤花已经开了。
或许今日,她便要离开苗疆了。
他想要活下去,就不能和她一道离开,如此也会枉费她特意带他来一趟苗疆的心意。
分别在即,有些话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。
江元音了解阿粟的性子,他从不会无事找她闲谈,在寒冷的门外蹲了这么久,一定是有要事要说。
刚好,她也有话要问他。
她侧了侧身,给他让路:“好,进来说吧。”
阿粟跟着江元音入了屋子,齐司延随之回来,谨慎地带关了房门。
既阻止了屋外的严寒,也阻止了他人有可能的旁观。
阿粟却愣了下,眨巴着眼看他,一副讶然与他也要旁听他们谈话的模样。
齐司延明显对他这个反应不太满意,墨眸眯了眯,张唇问道:“怎么?我不能听?”
江元音嗔了他一眼,无声道:你同个小孩计较什么?
阿粟心细敏感,这话她若直言,保不定他会觉得自己做错什么,惹得齐司延生气了。
可她同样了解齐司延的性格,他看着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若她不肯他旁听,一定会打翻他的醋坛子。
届时又得哄上好半天。
于是她转头冲阿粟温声道:“我不会有任何事瞒着侯爷,侯爷也不会随意干涉身边人的事,你有什么话,不必顾虑侯爷在场,尽管畅所欲言。”
果然,齐司延一听这话,眉目便舒展了。
他最在意的,总归是江元音的态度。
阿粟点点头,眉眼低垂,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