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脚步声,有人来找我了。”
江云裳凝神一听,只觉得还真有脚步声,她瞟了眼那些顺着树干而下的大片蛊虫,她拿着染血的刀走近:“要走也得捅你一刀再走,放心,我不会一刀要你命的,得留你慢慢被蛊虫啃食呢。”
下一瞬,只听“咻”地一声,有树枝飞来的声音,直接穿过江云裳拿刀的右手。
她吃痛叫出声,刀子滑落,一垂首,只见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,穿透自己的掌心,她惊恐的叫出声,猛地回头,便看见齐司延大步而来。
他一张脸比冰雪还要冷峻,步伐迈得快而急,连披风都飞扬起来。
可他一眼也没有看她,快步捡起地上的刀,直奔江元音而去。
江元音染着冰晶的睫毛轻颤,直到这一刻,终于露出江云裳想要看得见的落泪与哽咽:“侯爷……”
她不是因为害怕委屈想哭,而是因为看到他腰间别着一朵艳丽,好似血染般怒放的花。
她能猜出来,那一定就是血藤花。
漫山的血藤花枯萎,他却还是为了她寻了一朵来。
他是在何处寻到?
可有受伤?
两人此刻的想法默契一致,齐司延一瞬不眨地打量着江元音,查看她是否受伤,手一刻不停地开始用刀去划开她身上的藤蔓,心疼地哑声安抚道:“阿音不怕,我来了。”
江云裳握着自己的手,鲜血顺着树枝滴落在雪地,她嫉妒得五脏六腑都要爆裂,但一刻不敢久待,踉跄小跑起来。
但江元音很快反应过来,现在不是互相担心、互送衷肠的时刻。
她无碍摇头,提醒道:“我没事,别让江云裳跑了!快去追她!”
江云裳闻声,边跑边回头道:“齐司延,你看看那满树的蛊虫,你敢来追我,就等着江元音被它们吃掉吧!”
那些蛊虫有些许已经爬到了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