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云裳愣怔间,江元音看向阿粟和沉月。
连齐司延都过来了,蓝萨莱等人不可能没过来。
定是已入了禁地,分开寻找了。
蓝妙妙情况不妙,虽她喂了解药,沉月也给其用了随身携带的止血散,但蓝妙妙能撑多久,都是未知的。
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。
是以她吩咐他们两人去找寻其他人过来。
她刚已见识过阿粟制服面前这些蛊物,他在这禁地行走当无危险。
他们走了,也方便她与齐司延同江云裳了解恩怨。
阿粟仍有犹疑,但见蓝妙妙周身的雪地已被鲜血染红,他又紧紧盯着那棵大树看去。
大树枝颤叶晃,是臣服不敢造次的姿态。
他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,将身体翻涌的疲惫压下,点点头快步和沉月离开。
……他要做对夫人而言有用的人!
……危险还没解除,他不能倒下!
两人快步离开,而捆绑在树干上的江云裳经历一番天人交战,恍然大悟。
难怪他痊愈了,难怪在潍城他对自己那么冷漠,一眼都不肯看她。
他一定是怨恨她上辈子,折辱嫌弃过他,在蓄意报复她!
思及此,她似是什么都明白了一般,又燃起了希冀地看着他:“从前是我不懂事,不懂得珍惜你,我一定悔改,我知道错了,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?”
齐司延听着这谬论,匪夷所思地笑了:“活了这么久你就没想过去看看脑子?尽说这些招人发笑的话。”
“从赐婚的圣旨下来,我便备好了和离书,”他满目冰冷与鄙夷:“你我之间从未有过开始,谈何重新来过?”
“怎么没有开始过?我也当过一年的‘侯夫人’!”江云裳似抓住最后的浮木,笃定道:“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报复我才跟江元音逢场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