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昏过去的阿粟,意味深长感慨出声:“这家伙,的确了不得,难怪你对他这般信任。”
在他疑心其是胡人,担心其立场时,江元音甚是笃定,阿粟绝不会有“坏”心。
他也明白了,为何江元音会如此担心阿粟。
阿粟因为她只身去了危险重重的禁地,又为了她再次昏倒。
江元音没有回应李霁,而是直直地盯着蓝岫,半是揣测半是试探地问出声:“蓝族长,阿粟是苗疆圣姑的孩子,对吗?”
蓝岫呼吸一滞,脸色骤僵,紧握手中的兽骨权杖,目光闪躲着回道:“不、不会吧,这阿粟看着不是苗疆人,更不是中原人啊……”
他这般反应,答案如何,昭然若揭。
江元音更笃定了心中猜测,而在离开西南禁地时,听到江云裳同蓝萨莱对话的齐司延,也已经心中有数。
李霁目光在江元音和齐司延脸上一来回,便知两人已掌握了真相,只等着听故事与真相了。
“是,阿粟看着不是苗疆人,更不是中原人,因为他有胡人血统,”江元音直接戳破真相,“蓝族长,阿粟是胡人与苗疆圣姑所生,可对?”
“你害怕此事暴露,才宁可派蓝青去杀了江云裳,也不敢让其出现在我们面前。”
“你怕我们知晓其同圣姑的渊源,从而会知晓这件事。”
通过阿粟,以及蓝岫与蓝萨莱的反应,他们昨日便确定了,苗疆与胡人有往来。
而这种往来是“私事”还是“国事”有待商榷。
但从江云裳这猜测出阿粟是苗疆圣姑的孩子后,她便推测,这只是“私事”。
正如她前世的记忆,天下大乱时,并未听到什么苗疆与胡人勾结的消息。
苗疆圣姑带着苗疆圣物离开苗疆已久,而阿粟在江南地带当了十余年的乞儿。
足以说明,这只是圣姑的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