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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休说道:“夫人,侯爷当是见你正忧心忡忡阿粟的情况,才没和你说受伤的事,但也应该只是皮肉伤,未伤及筋骨,才能正常行走。”
他顿了顿,有些欲言又止,一番挣扎后才道:“夫人,我不是让你别关心阿粟,就是……夫人能否多留意下侯爷?”
“侯爷之前一直‘病’着,‘病’好后这一年,其实常常受伤,但他好像常常忘记自己受了伤。”
曲休挠了挠头:“我嘴笨,形容不好,夫人最是聪慧,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江元音点头,喉间一片温热:“我明白的。”
她当然明白。
第一次见到齐司延身上的伤,是他五月离开侯府,去了坞城那一次。
陆氏来青松院找茬,他刚好赶回来,一身黑衣泡在药浴池里。
那时两人第一次起了冲突,可哪怕她的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碰到他的胸口的刀伤,他也没喊疼。
直到她发现碰过他胸口的手掌泛着红,才知道他受了伤。
再后来,她因为误会他隐瞒利用自己那一回,他也是在两人误会加剧,为了解除误会,脱下衣服,向她展示他腰间的伤。
回忆交叠,江元音自责不已。
在禁地里,她心思全在江云裳身上,完全没留意齐司延右腿受了伤。
而那个时候,他甚至用他自己的身体去帮她抵挡蛊虫的啃咬。
出了禁地,阿粟昏倒时,曲休也是抢在齐司延之前去搀扶阿粟。
后来他拿出阿粟采摘的血藤花,让曲休去熬制解药,曲休数次开口却被他打断。
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,偏偏她却毫无所察。
她甚至发现了李霁在为回不回京而怅惘,也未发现齐司延受了伤。
……她这个妻子太失职。
江元音将自己从伤感的情绪中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