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州有灾疫后,曾数次上奏,只是每一次奏书都被驳回了。”
“我记得,”江元音余光也在打量李霁的神色,接话道:“我还记得奏书被驳回是被安国公的爪牙发现,压下来了。”
“被压下来不过是表面,我回京后才知另有隐情。”
“有甚隐情?”这回江元音自己也来了兴趣,疑惑猜测道:“难道其实不是国公府的人把灾疫压下来了?”
“不,的确是被国公府把消息拦截了。”
江元音眉眼上挑,知道齐司延是在调动李霁的情绪,耐着性子发问:“那隐情是?”
齐司延徐声道:“奏书是被压下来了,但也被誊抄了一份,送到了汴京。”
“侯爷的意思是……皇上其实早就知道抚州有灾疫了?”
“是,”齐司延如实道:“我在呈上证据时,才知皇上对抚州的灾疫一清二楚,甚至库部将修缮崇光院的银钱悉数拨给许昌安,封其为钦差大臣,亦是皇上有意为之。”
江元音恍然,真情实感地愤怒起来:“也就是,皇上早就知道抚州灾疫,知晓抚州六县的百姓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中,却不管不顾,以此设局,来削弱安国公的势力,打击世家权贵?”
“嗯,阿音聪慧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江元音脑海里一一浮现在抚州见过的百姓惨状,怒骂出声:“但凡朝廷可以早些出手,抚州的无辜百姓何至惨死?他故意放任许昌安作恶,为的就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对付世家的名头。”
“他无视百姓的苦难与生死,只为他的皇权可以至高无上,这同‘暴君’有甚差别?”
“他根本不配当皇帝!”
因为身历其境地感受过抚州百姓的惨状,她越发悲愤,替那些百姓叫屈。
江元音看向闭目蹙眉的李霁,重声道:“放任那样无德之人身居高位,大昭一定会有下一个抚州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