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霁黑脸,半晌没有言语。
虽说他没有应声,却也不似先前那样严声否认。
齐司延这话,状似全由他“选择”,但其实他别无选择。
他最是清楚安允怀与李承烨是何种人,又与之不对付,闹过不愉快,自然是一万个不愿他们得到齐司延的助力。
江元音随之唱和出声:“当然是帮叔父!侯爷怎能帮外人,那我第一个不答应!”
“阿音,非是我不帮,乃是王爷不愿。”
“叔父哪有不愿?”江元音又道:“在汴京,我们一道对付许清,在兰城我们一道找寻班若,在苗疆我们一同经历生死,未来也定会和我们一起匡扶天下道义!”
“得得得,别给我戴高帽,”李霁执扇去敲江元音的脑袋,“我又不瞎,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。”
齐司延却没给李霁这么含糊带过此事的机会,而是拉回重点,再次冲李霁道:“待入了临近城,我便要回信一封送往泉郡了,这信该怎么写,全看王爷作何决定。”
李霁敛去脸色的细微的表情,少见的严肃,目光在齐司延与江元音之间来回:“为何非得是我?”
齐司延与江元音目光短暂交汇后开口:“撇去王爷确有治国之能不说,这当中自然也有我们的私心。”
“不是非得是王爷不可,只是……如果这个人是王爷,我与阿音会心甘情愿相助。”
江元音认可点头,最后一次“强人所难”的劝道:“叔父和我都不想留在是非之地,可制造是非之人不除,哪里都是是非之地。”
“我相信叔父失去乳母玉嬷嬷一定很悲痛,但我若失去叔父,一样悲痛。”
“我想要自由宁静,想和侯爷长相厮守,也想叔父长命百岁。”
李霁再次闭目,遮住满眸的情绪,颇有些无语地开口道:“你们真是一家人不进一张门,两个疯子,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