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。”
阿粟紧张屏息:“什么事?”是他的身世吗?
江元音回道:“你可还记得夜七先生离开兰城时曾对你说,他明年六月会去雾月山小住,你若是想学制毒的话,可去雾月山寻他?”
“我记得的。”
“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,只是你还小,想法便是瞬息万变也是理所应当,这半年你若是后悔了,或是对制毒有兴趣了,明年六月可自行去寻夜七先生。”
经历不同、年龄阶段不同,想法就是会不一样。
人有时候甚至无法共情从前的自己,这一点,江元音深有体会。
她语重心长道:“阿粟,数次患难与共,你于我而言,不是我随手买回来的家奴,更像是我阿弟,是很厉害的人,任何时候我都希望你记住,不要妄自菲薄,怀疑自己。”
他在苗疆展现出来的天赋足够让人刮目相看,也让她相信,夜七临走前会再次向阿粟表露想收他为徒,绝不只是想拿他试毒而已。
她不希望他被“家奴”的身份困住。
不过,即使半年后,阿粟不去寻夜七,她也会派人去的。
要证实班若便是元奚真人,夜七是最关键的人。
阿粟这一回并不是似从前那般,马上睁着一双受伤的眼,战战兢兢地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。
他眼里多了些沉闷的思绪,再次点头,应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江元音笑了笑,率先同他告别:“走吧,路上小心。”
阿音与青鸢同时俯身行礼,与江元音、齐司延告别。
腊月二十七,汴京。
再次回到这座繁华喧嚣的城,江元音感慨万千。
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,便回到了原以为不会再回来的地方。
李霁的神色同样微妙,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折扇,反常的沉默。
齐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