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南下本就没带多少行李,后来轻装上阵地去往苗疆,大部分行李落在兰城。
之前一直在赶路,不觉有甚不妥,如今回了汴京,她难免会回忆起,他从前在汴京那金贵风光的王爷做派。
与现在一对比,实在大相径庭。
尤其夜七所制的药虽然延缓了毒性的发作,但他消瘦的身子并未养回来。
李霁却自嘲一笑:“沐浴更衣?你觉得我那皇兄会希望看到我‘风光回宫’?那自然是越憔悴越埋汰,他才会越满意。”
他太了解李彦成了。
那“神陨形消”散既是为了控住他,也是一种惩戒。
江元音颔首,试探问道:“那我们现在慢慢往皇宫的方向去?”
齐司延是换乘了马匹,那速度要快他们很多。
现下还是白日,汴京的街市依旧人来人往地热闹,马车通行不便,慢慢驶过去,时间便也差不多了。
李霁摇头:“不急,先确认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
李霁用行动代替回答,他掀开车窗帘,低声吩咐宁沪:“去一趟国公府,看看许绮嫚是否归府了,若归府了,现状如何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在兰城分别时,他便嘱咐过许绮嫚,若要两清过安稳日子,回到汴京后,不要提及此次南下与江元音相关的任何事。
当时没想着会回京,现在看来她是一大隐患。
倒不是觉得她会得不到就毁掉的报复,而是以她的脑子,许清若想套的话,并不难。
得知道许清是否知晓,李彦成早已派他去接江元音回京,方好揣测应对其后续的举动。
江元音了然,不再多问,同他一道静候。
皇宫。
听闻齐司延入宫觐见的消息,李彦成三言两语屏退了议事的臣子,召见了齐司延。
齐司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