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夫人,小的这就去办。”
没多久,齐司延闻讯而来。
有刘启在,两人没有过多言语上的交流,只是在足够的默契下,视线一交汇,便立即心领神会。
两人都知道,许清为何而来。
而刘启,看似是个障碍,又是个很好的见证人,稍稍推他一把,保不准还能成为最佳的传声筒。
将一会许清与许子枫的种种言行,辗转传入李彦成耳中。
刘启出身寒门,不是世家子弟,非许清派系阵营中的人。
想来,这也是李彦成会派其来侯府的原因。
又过了一会,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,许清与许子枫在家丁的引路下,出现在他们视野里。
许清一身深色锦服,裹着件素色的裘袍,仍是那副儒雅文人的模样,走在最前头,手中还拿着一根荆条。
慢其半步的许子枫看起来可就凄惨狼狈了。
这样冷的腊月,他只着了单薄的里衣,冻得唇色发紫,后背捆满了荆条,低垂着头,亦步亦趋地跟在许清身后。
父子俩身后,还跟着数位随从,双手都拎得满满当当。
显而易见,今日这出戏,唱的是“负荆请罪”。
江元音和齐司延原本坐在厅内,闻声对视了一眼,作势起身相迎。
许清大步迈进了厅内,手握荆条,稍稍俯身,朝江元音虚行了个礼,连声道:“怎么能让公主起身迎老臣?当是老臣给公主请安行礼才是。”
“臣安国公许清,参见栖梧公主。”
江元音还是如同数月前,在国公府,二人初次见面那般,温婉内向,没有半点锋芒,更别说跟许清摆什么公主架子了。
许清虚行礼,她亦虚扶了一把:“安国公莫要多礼……”
一旁的齐司延朝许清作揖:“安国公。”
这时刘启随之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