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话,似是根本不会原谅他。
父亲也不会放过他的……
一路吹着冷风步行,许清被齐司延激起的情绪缓和。
他沉着脸,淡声道:“我还有事,你步行回府吧。”
许子枫怔住了:“步、步行回府……?”
穿着被抽打到渗血的里衣、布鞋,捆着满背的荆条,在凛冽的寒冬里,从侯府步行到国公府?
那简直是酷刑!
许清平静反问:“怎么,你有异议?”
“不、不是……孩儿不敢……”许子枫眼珠转动,尝试争取说服许清改变主意:“只是从侯府到国公府,这一路要经过不少汴京的权贵府邸,孩儿、孩儿只是怕……怕丢了国公府与父亲的颜面……”
国公府到侯府的这段路,之前他同齐婧涵议亲到成婚,没少来回。
托齐婧涵与陆氏那张扬性子的福,这一路哪家认识他?
上次被李霁关押到刑部一事,他已成为京中笑柄。
今日,再这般狼狈模样,从侯府步行回国公府,便是许清不要他的命,他在汴京也再抬不起头了。
可许清却不以为然:“我都不怕丢脸,你怕什么?”
他留下这句话,又吩咐一随从陪着许子枫步行回去。
之后,不再和许子枫多说一句话,抬步上了马车。
许清连许子枫的命都不在乎,更别说其颜面尊严了。
至于国公府的颜面,早在上次李霁的插手中丢过了。
他并非想折辱许子枫,只是江元音和齐司延不接他“负荆请罪”这一招,摆明了想让他一直在此事上理亏。
那这“负荆请罪”的戏码,他只能唱给东街这一路的人看了。
有舆论施压,此事,他们不想了也得了。
许子枫此般模样从侯府走回国公府,日后他们再拿此事说事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