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成想,他竟如此平静淡然。
李昀璟当然不惊诧,因为此事是他一手促成的。
他故意借着江正耀的名头,戳破了江元音的身世。
而他之所以什么都没告诉许清,是因为许令仪生辰那日,他偶然听到了李彦成对着许令仪画像说的那些话。
李彦成说,江元音是其与许令仪的女儿。
李彦成还说,会杀了……许清。
他知道李彦成言出必行,许昌安的死,便是信号。
如果他护许清的话,便是与李彦成为敌。
除此之外,他也在琢磨,李彦成要杀了许清的原因。
因此,这段时间,他与许清之间不再像过往那样,事事告知商讨。
而许清从许子枫入狱到许昌安被捕处死,忙得焦头烂额,近来也无暇顾及她。
李昀璟答得模棱两可:“昨日父皇在暖阁召见了她,为了她将婕妃打入了冷宫。”
“所以殿下是昨日便知晓了此事,故半点不惊诧了?”
李昀璟沉默。
比起惊诧,他更多的是费解与不甘。
昨日一贯受宠的婕妃被打入冷宫,宫里已经是流言蜚语四起。
今晨圣旨一下,所有人都恍然大悟。
大家都说,皇上真是爱极了先皇后。
因为江元音是先皇后的女儿,生得和先皇后一般无二,甚得皇上宠爱。
李昀璟不懂。
同样都是母后的孩子,为何父皇对他却没有好脸色?
他到底做错了什么?
许清却当李昀璟是默认,顺势欣慰夸赞道:“近来殿下似是成长了许多,遇事能泰然处之,颇具帝王之姿。”
见其情绪稳定,他也省事许多,不必再费心劝解。
李昀璟坐得板正,直直地盯着许清,变声期的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