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接着道:“那时你母后伤痛欲绝,日日以泪洗面,所以老臣从元奚真人那取回了这长命锁后,也没有立即送过去,怕你母后睹物思人,触景伤怀,谁知这一留,就到了今日。”
“老臣去侯府,本就是想将这长命锁,物归原主,没成想却不欢而散。”
“这长命金锁,只能让殿下转交了。”
“老臣看年初一祭祖、册封典礼后,便是个挺好的机会,届时殿下便将这长命金锁连同其由来,一并交予公主吧。”
李昀璟是太子,又是江元音的弟弟。
由其来打这张感情牌,再合理不过。
今日,他在侯府受挫,定会由刘启传入李彦成的耳里。
是以,李昀璟再去送锁,便名正言顺,少了些特意示好拉拢的意味了。
李昀璟了然,却仍未伸手去接这把锁,只是突兀地问:“许公是孤的舅舅,亦是她的舅舅,为何舅舅如此坚定选择孤?”
之前甚至为了他,要杀了江元音。
可为何同样是亲生的孩子,父皇和母后,似乎都……更爱她。
“你是老臣看着长大的,如何能一样?”
李昀璟眼睫颤了颤,少年酸涩的心情似山岚难以捕捉,也难以形容。
他抬手,接过了长命锁。
侯府。
忙碌了一日,送走了刘启后。
江元音同齐司延一道用了晚餐,随后便回主屋清点那些赏赐之物。
齐司延心疼她累了一日,便提议道:“要入库也不急在这一时,交给李管事吧。”
她今日是从早到晚,忙活了一整天。
江元音背对着他,俯身对账,头都没抬,“谁说我要入库了?”
齐司延瞬间了然她的意思,此情此景倒是眼熟。
之前她收了江兴德那三大箱子财物,便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