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说……整个潍城的人都死了?除了逃出来的张平安与张康安?”
“不,是只剩下张康安了,”曲休沉痛回道:“张平安将弟弟张康安托付给岚州知府后,只身回了潍城。”
不必多言,其后果是什么已然分明。
江元音喉间一片滚烫发热,很费劲才发出声音:“那张康安现下如何了?”
“还在岚州知府府上,”曲休回道:“岚州知府暂时收留了他。”
屋内一片死寂。
江元音脸色白了白。
齐司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沉声道:“发生这样的事,谁都不想,这并非你一人之错,非要揪错,我的责任比你更大。”
“阿音,是我在潍城同李承烨僵持,亦是我将裴涛沉海后的尸首送到泉郡警示,他心中当是对我存了火,才悉数撒在了潍城的无辜的村民上。”
江元音摇头:“在潍城,侯爷是初次与李承烨交手,对其心性并不了解,可我……可我……”她有些哽咽,“我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,我该知道他定不会放过潍城的村民们的,不该因为短时间内的平安就忽视了他有仇必报的性子……”
一旁的曲休着急地开口道:“这关夫人何事?关侯爷何事?在潍城的会面,是李承烨自己选的,非是侯爷选的,到了潍城后,也是他一直咄咄逼人,是他们无故侵占无辜村民的地盘,那些个村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园而已!”
“人死不能复生,夫人与侯爷再自责也于事无补,潍城死掉的村民,不会活过来的!”
“侯爷和夫人都不该自责,当收拾那个为非作恶的恶鬼才是!”
“我明白的……”江元音点头,将翻涌的思绪往下压,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自责的情绪里,只能强迫自己去思考分析,“近乎一年,潍城都相安无事,李承烨为何会突然想要去报一年之前的仇?”
齐司延一直在留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