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冷声:“他即便给了你令牌,也未完全信任你,只怕伍子台是去盯你的,也是去制造清潼关风雪的。”
清潼关风雪是大,但困不住齐司延。
伍子台此行的作用,如同当年沧江水战的副将裴涛。
而令牌交予李昀璟,又是对伍子台有所提防。
李彦成果然,从不会绝对地信任任何一个人。
李昀璟点头:“孤知晓。”
他道明心中想法道:“孤可以想法子,在前往迎接定宁侯的路上,除掉伍子台,只是……定宁侯该如何或者回到汴京?”
“他已容不下定宁侯,便是此番过得了清潼关的风雪,回了汴京更是危险重重。”
他目不转睛地看她,提议道:“不如,孤送你去同定宁侯会合?”
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两全之策。
江元音摇头,心里已经有了主意。
她冷静而笃定地说道:“便是你不除掉伍子台,侯爷也不会命丧清潼关的。”
她加重了抓住李昀璟的手,语重心长道:“璟儿,有些事是时候和你说说了,你且耐心听着。”
“好。”
江元音这才将她当初为何要离京南下,李彦成逼死李霁乳母,又给其下毒,逼其南下寻她。
她在江南经历了哪些,为何会有选择回京,一一告知。
李昀璟满眸不可思议地总结她的话:“你是说先太子还活着,且在泉郡蛰伏近二十载,同燕国联盟,要回京夺位复仇,而定宁侯出征燕国,只是拿回边境兵权的幌子?珩王叔也同他们一道?”
“权宜之计,”江元音强调道:“侯爷与王爷只是先将他们引进来,在一网打尽,非是助李承烨夺位复仇。”
李昀璟被这些消息重创,思绪混乱,蹙眉抿唇不语。
江元音看穿他神色中迟疑纠结,缓声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