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。
虽然锦初心里早就有了预兆,可真正听见消息,还是有些难过,整日将自己困在了盛父生前的书房。
那里还摆着盛父曾用过的文房四宝。
书架上还有盛父亲笔摘抄的诗词,一笔一划,字迹是那么眼熟,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,父亲握着她的手,教她学。
不知不觉外头黑了天,飞霜探过脑袋看了一眼里头,锦初趴在了书桌上已睡着了,她赶紧上前,忽然发现锦初的脸呈现不自然的红晕,飞霜立即摸了摸锦初的额。
烫得吓人。
“主子!”飞霜慌了,将人扶到主房,又叫人去请大夫。
这一夜,锦初睡得浑浑噩噩,迷迷糊糊中还有人喊自己的名字,她费劲地想要撑开眼,奈何眼皮就像是有千万斤沉。
姬承庭坐在榻上,眸光落在了锦初的脸上,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起来。
“太子妃从淮安出来,情绪一直不佳,今儿又在书房呆了一整日,不吃不喝。”飞霜焦急道:“太子妃在大梵山吃斋三年,身子本就娇弱,如今忧思过重……”
言语间还有几分埋怨的意味。
姬承庭并未计较。
倒是长庆缩了缩脖子,有些心虚。
一碗又一碗的汤药根本灌不进去,姬承庭耐着性子,衣裳早就被锦初吐出来的药汁给浸湿。
“再去熬。”姬承庭冷声吩咐。
锦初紧闭着唇,一滴都喂不进去,姬承庭朝着几人使了个眼色,众人都退下。
姬承庭看向榻上熟睡的人,一向清冷的目光变得有些无奈,声音暗哑:“就这么躺着,盛家的仇谁来报,盛家还有那么多财产,白白便宜了旁人,岂不可惜?”
榻上的人睫羽颤了颤。
姬承庭将药碗放下:“锦初,三日后孤启程回京,你若想离开那座牢笼,孤许你留在陇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