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初脚下一软跪在地上: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
北梁帝扬声:“太子这次带你回陇西拜盛家祖先,可见对你是真心实意,这一路你受惊了。”
锦初立即想起了秦老夫人的叮嘱,茫然无措地看向北梁帝:“儿臣一路顺畅,并未受惊。”
“太子妃,皇上说的是淮安,太子斩杀勇王一事,女儿家最怕血腥,您没事吧?”忠公公追问。
锦初摇头:“父皇多虑了,儿臣和殿下在淮安之前就分道扬镳了。”
北梁帝明显不信。
“两个月前儿臣屡屡听闻父亲还活着的消息传来,儿臣心急如焚,便求了殿下,率先回了陇西。”
北梁帝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,却看着锦初一脸坦荡,心中疑惑减去大半,改成夸赞:“娶妻娶贤,太子能娶你,是太子的福气。”
简单叮嘱几句,又赏了几件头饰便将人放行了。
“儿臣告退。”
从议政殿出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,她仰头看着正午灿烂的眼光,眯了眯眼。
“太子妃。”
长廊下姬琛的一句话打断了锦初的沉思。
锦初闻声抬头,姬琛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,步伐匆匆,就连呼吸都是细喘,眉眼处染上焦急的红色。
“二皇弟。”锦初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
姬琛倏然笑了笑:“谁也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会藏着这么大的秘密,不过,父皇向来都是宠爱他的,即便是太子犯了错,也会有人背锅,太子之位稳固如山,无人能撼动。”
锦初不语。
“盛国公救了南疆二十几万兵,太子只字不提,反将污水扣在了云王头上,如此避重就轻,太子妃就没有想过替盛国公讨回公道?”姬琛语气多了几分质问。
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,锦初莞尔:“我一介妇人听不懂二皇弟在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