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帮人只会背后嚼舌根,铮哥儿才多大,拔苗助长那不是为难他么?给他时间,他早晚是我们家最出色的子嗣。”
威国公也觉得如此,毕竟他现在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,只能好好培养他。
许夫人看他心情尚可,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,翻开一看,是三四名公子的名讳、家境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威国公问。
“我给靖央相看的夫家,老爷瞧瞧,可有中意的?”
“这事她知道吗?”
“让她知道,她一定不肯,可这事哪能由得她做主?”许夫人严肃说,“她从边关回来,今年二十又四了,放在别家都是老姑娘了!再者……”
她使了个眼色,青嬷嬷出去关上了门。
“再者今日筝儿说,开祠堂那日,宁王看靖央的眼神很不一样,我想着,宁王到底是在边关见过她女扮男装的样子,长此以往,必有后患,还不如将她早早地嫁了。”
一想到此事会暴露,威国公当即皱眉,认真地看了两眼簿子。
他指着最后一人:“就他吧。”
许夫人瞧了一眼,威国公选的,是河东世家吕氏的四公子,今年三十,虽为庶出,但已经考取了功名。
河东世家如今也算新秀,根基不稳,但胜在事少,更远。
当然,许夫人有一件隐私没说,她打听到的,吕四公子的主母是个难对付的刁钻性格,许靖央去了,精力都会放在内宅里,根本没空再管其他的。
将许靖央嫁去河东,最好不要再回京城。
威国公跟许夫人想到一块去了。
“那好,这事我记下来,等年后开春,我就去张罗。”
威国公想就寝,可扭头一看,许夫人沉吟盘算,专注的时候眯着眼,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。
“你早点休息吧,我去西苑看看。”那儿住着他的一位姨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