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铮哥儿!我儿啊!”许夫人的凄厉惨叫,贯彻整个府院。
威国公也被扶着走了过去,看见许鸣铮的模样,当场一口鲜血喷吐,瞬间昏了过去。
周围此起彼伏的响起叫声——
“老爷!”“快叫郎中,老爷晕过去了!”
许夫人双手死死扣着棺材,一遍一遍地喊着许鸣铮的名字。
“你醒来啊,铮哥儿,你不要吓娘,”说完,她又揪着官差的衣服,“一定是有人杀了他,他不会自缢的,绝对不会!”
官差无可奈何:“许夫人,我们查过了,是他自缢,没有他杀的痕迹。”
许夫人继而声嘶力竭,大哭不止。
而许靖央,就站在远处廊下,静静地看着。
她想起自己前世,被悬挂在城外的长杆上,母亲曾坐着马车经过。
那次马车停下,许靖央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苗。
可许夫人只是挑起帘子,看着她,惊诧地说了句:“这都没死?”
马车继而远去,滚滚烟尘被车轮卷起,许靖央也彻底心死。
看来,在许夫人眼里,许鸣铮才是亲骨肉,她许靖央,只不过是全家的垫脚石。
丁管家走过来问:“大小姐,现在该怎么办?二少爷的丧事……”
威国公吐血昏倒,许夫人那个模样,自然他们俩都不能操办了。
许靖央凤眸漆黑,想了一下,说:“之前太子殿下和九公主都为了铮哥儿的事来过,就先给他们两个递帖子,告知情况吧,另外,给族老传信,请他们出面。”
“竹影,你再去请个阴事先生,将永安阁收拾出来停灵,那里离前门近,宾客来了可以引去悼念。”
她一应安排,家仆们顿时各司其职。
很快,许鸣铮自缢,死在狱中的消息,传遍京中各个门阀世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