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有何不敢?说!”
萧贺夜俊容平静,透着疆场上历练出来的沉稳。
他也跟着笑了下,像一块带着锋锐的玉。
“说了,岂不是讲姑姑的坏话?”
“怕什么,这里没有外人,只有你跟朕。”
“那儿臣可就说了,许鸣铮不管是自尽,还是他杀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以官袍抵押银票,这种事不能再姑息了,当年姑姑府中幕僚的妾室,私偷官印,借机偷书又拿去外头租借换取银两,相似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,如今还敢再有人触犯,说明当时罚得不够重,无人惧怕,律法就失去了威慑的意义。”
皇帝抚须:“当初你姑姑可是信誓旦旦做保,说那幕僚不知情,朕才没判他速死。”
“一个没有背景的妾室,岂敢偷取四品官印?”萧贺夜一笑,“姑姑向来如此,这次焉知其中没有她手笔?”
皇帝扬起眉梢。
萧贺夜立即作揖。
“父皇,儿臣说了,不该说姑姑坏话,您非要听。”
“朕也没说你错了,”皇帝笑意莫测,“夜儿,你知道朕为什么独独放心你手握兵权吗?”
“儿臣优秀。”
“你这混小子,竟半点不知谦恭,不如你大哥,在朕面前,装的很好。”皇帝又笑了起来。
这次萧贺夜没有搭话。
皇帝负手,说:“朕信任你,因为你最懒得遮掩本性,也从不主动争夺什么,朕对你放心,许鸣铮这件事刚发生,满朝文武都为他说话,这是何等凝聚力?朕静默不语,朝臣便一再催逼,怎么,威国公府的威望,竟如此之大了?朕都不知。”
萧贺夜神情没有变化:“看似多方争斗,实则为姑姑和母后较量。”
“说的好,”皇帝拍了拍他的肩,“这个时候,大理寺卿顾安之还敢上奏折,调查许鸣铮死因,夜儿,你替朕走一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