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,只能颔首认骂。
陆国舅觉得面上无光了。
他呵斥孙大人:“还不赶快走?浪费半日的时间!”
陆国舅甩袖,率先离去,孙大人连忙跟在他身后,也没有再抬头看一眼许夫人。
许夫人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攥紧,帕子几乎要被绞碎。
她原以为今日定能让许靖央当众低头,让这个死要面子的威国公在陆国舅面前狠狠斥责女儿,好把管家权重新夺回来。
可怎么……怎么会变成这样?
就在这时,她抬眼正对上许靖央转身投来的目光。
那双凤眸里凝着刺骨的寒意,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冷笑,仿佛在看一个拙劣的戏子。
那一瞬间,许夫人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冻住了,余下的唯有难堪。
崔国舅和葛世子带来了不少珍贵的谢礼,一箱箱地抬进院子里。
威国公喜形于色,叫丁管家吩咐厨房准备午膳,要留贵客一起享用。
他们站在许靖央身边,谈笑愉悦,看着她的目光,全是长者对晚辈的赞许与认可。
葛世子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许姑娘这般性情,我父亲定会喜欢,他常说,就缺个像许姑娘这样的孙女。”
崔国舅朗声接话:“再过些时日,老郡王就要回京了,届时引见许姑娘一见如何?”
许靖央眸光微动。
在她记忆中,陇西郡王已是古稀之年。
当年战乱初起时,他是第一个拖着病体跪在殿前请缨的老将。
只是那时陇西也起了民变,皇上权衡再三,最终还是命他回去镇守故土。
她忽然想起那封被珍藏的信笺。
当初她还是神策大将军事,这位素未谋面的老郡王,曾寄过一封书信来。
老郡王说,听闻战事凶险艰难,他恨不得马上提枪上马,与神策军并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