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夫人眯起眼睛,神情迟疑地盯着她。
许夫人拍打心扉,拿帕掩面,哭得肝肠寸断。
她故作推搡孙争言:“你是我表哥,怎么能帮着外人这么对我,往后我们再不来往!”
说罢,许夫人转身走入雨幕里,快步赶回外头的马车上。
待上了马车,她才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。
掐着帕子的手指微微发紧,指节泛白,像是要把满腔怨毒都揉进这方丝绢里。
庭院里,孙家的婆子在孙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孙夫人便收起一腔怒火,看向孙争言:“夫君,咱们先回去吧,这儿毕竟不是好好解释的地方。”
孙争言应了一声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了内襟,却还要做出镇定自如的模样。
经过竹影时,他冷冷地看过来,竹影仍缩着脖子,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样。
回到威国公府中,许靖央正在与威国公坐在避雨亭里下棋。
阿祥和竹影回来,竹影一脸欲言又止,她什么也没说,但阿祥走到跟前,把刚刚发生的事,都说了一遍。
威国公当即放下棋子,脸上充满惊疑。
“什么?你说夫人冒雨去了外宅?她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?”
许靖央平静放下黑色棋子,淡然道:“看错了吧?母亲前段时间,病得无法自己走路,还能冒雨出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