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毕,他又看向许靖央:“没想到,你出的主意当真管用,靖央,你是为父的好女儿,那孙争言当朝有口难言,吃了哑巴亏,痛快!”
许靖央但笑不语。
这就痛快了?他们还没登门道歉呢。
许靖央大伯从书房里过来,威国公立即过去,想跟他共分那十几箱赏赐。
直到许靖央淡淡开口:“这些都是给大伯的。”
威国公立时瞪眼:“没有我在朝堂上美言,皇上又怎么会重视这件事?”
“大伯是替谁断了腿,还需要我提醒?”许靖央冷冷的凤眸斜睨过来,威国公顿时噤声了。
他自知理亏,一甩袖:“别人闺女都孝顺,只有你,吃里扒外。”
威国公生气地走了。
梁氏有些担心:“靖央,不会因此得罪皇后娘娘吧?”
许靖央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“不会,而且大伯母且坐着等,不久之后孙夫人的表哥就得登门道歉。”
果然如许靖央所说,只过了半日,孙夫人就带着自己表哥登门了,只是没想到,平王竟也跟着来了。
威国公陪大房的人迎见。
进入正堂后,平王对威国公谄媚的邀请视若无睹,径直走向门边那张圈椅,懒散地倚了进去。
他一身朱红锦袍,衬得肤色如冷玉般苍白,眉眼狭长如刃,眼尾微微上挑,带着几分矜贵的慵懒。
“你们说你们的,本王只是来旁听。”
说罢,他狭眸环顾四周,没看见许靖央,他就收回了目光,指尖漫不经心地叩着扶手,心不在焉起来。
前几天孙夫人有多么倨傲,今天就有多么谦卑。
她脸上满是歉意:“许大老爷、大夫人,你瞧,我表哥一回来,我便赶紧揪着他来登门道歉了。”
孙家表哥连忙拱手:“当年之事,是我不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