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只是为了自保。”
谢云谏沉默了片刻,“不知贵人有何计策?”
温云眠望着他黯然的神色,不由得心软。
他虽为世子,可侯爷对他这个儿子极为漠视,而太师却弥补了他缺失的父爱,要不然一向端方雅正,将底线原则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谢云谏也不会妥协。
他这是走投无路了。
“太师位高权重,当年先帝驾崩,命他为辅政大臣,辅佐新帝。如今皇上已然大权在握,自然对太师心有忌惮。而你奔走游说,反而更让皇上生气忌惮。”
温云眠声线轻柔,就那样平静的将话语说出,月色长裙被风吹动,眉眼如墨,肌肤如雪,温婉动人。
可偏偏这样的女人在他面前,他也没有半分动容,只静静思考她方才的话。
“贵人的意思是,要让皇上看到的是错漏百出的太师?”
温云眠弯起眉眼,“没错。所以你要做的,就是去搜集各种证据,比如太师的儿子侵占良田,比如太师的侄儿仗势欺人,再比如太师管束不严,致使孙儿品行不端。”
“这些都是小惩大诫的责罚,不痛不痒。可若让皇上有了对这些小罪的宣泄口,再认为太师的后辈中没有成气候的,皇上又何须介怀?”
“最后自然是轻拿轻放,皇上为了自己的名声,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杀了他,最多是告老还乡,就顺了皇上的心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