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史铁升摇了摇头,又笃定道:“他应该能领会。”
得嘞~
等到绿皮火车进了站,张延就把足球高高举起,果不其然,没多会儿余桦就顺着找过来了。
一年没见,余桦显得沧桑了不少。
中分的头发像鸡窝一样,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,左肩上用短扁担挑着俩大包袱,右手提着个蛇皮口袋,走起路来斜着肩膀,活像是个被生活重担压垮了的农民工。
不过余桦到底是余桦,虽然狼狈潦草,那股子乐观的精气神还在。
看到史铁升跟张延后,他立刻把身上的行李一丢,活动了一下腿脚,冲着史铁升勾手道:“铁升,传球~!”
张延忙把足球递给史铁升,史铁升又抛到了余桦脚下。
余桦用脚尖勾起皮球,顺势垫了两下,抱在怀里,甩着鸡窝头得意道:“怎么样,哥们这脚法一点没生疏吧?”
史铁升一边无奈摇头,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张延本来想替余桦拿行李,让他推着轮椅,也好跟史铁升叙旧。
但余桦怕弄脏张延的衣服,坚决不肯答应,于是仨人一个推着车、一个挑着担,说说笑笑的出了车站。
“哎呦~”
看到张延是开车来的,余桦忍不住咋舌道:“行啊,热销三十万册的人就是不一样,这都开上桑塔纳了!”
“这是朋友的车。”
张延笑道:“不过我再攒攒,也准备买一辆代步。”
虽然他清清楚楚的知道,车只会贬值,房子却能不断升值,但开惯了车,一旦没有了座驾难免有些不适应。
再说了,人这一辈子要是只想着未来,不知道及时行乐,那其实也挺没意思的。
跟余桦合力把史铁升抬到车上,余桦也把扁担行李塞进了后备箱,剩下个蛇皮口袋放不开,于是放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