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向感知能力再度迟缓,直到进入地下隧道,谢可逸才辨认清楚路线。
过了江就是外滩,周峻漫的住处不在这边。
倒是他的清水装外滩大平层,两人清明节前那晚来过。
“有位朋友对我讲:如果说做私募的男人是理性务实,投行男个顶个社交达人,那么每位风投男的身上,都有股少年气的英雄主义。”
周峻漫抢在谢可逸开口之前说。
油门踩到底推背感十足,降下车窗,发动机轰鸣混着风声震耳欲聋。
谢可逸只能攥紧安全带,事实上他也辩驳不了什么。
正如同周峻漫下午在音乐节现场,脱口而出的那句:行则将至。
风投是一份在不确定中寻找确定的工作,乐观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都不适合,只有被干倒一万次,依然能爬到终点,才适合投资风险。
而这个过程中,支撑往前爬的信念,远没有那么高大上,无外乎一遍遍给自己洗脑——我能投出一下家微软、苹果,我和全世界最牛逼的创始人并肩而站,未来必将改变世界。
这可不正是少年气,金刚葫芦娃、哪吒、江流儿,但凡是个大人谁能干出这事儿……
“我原本以为,我会享受到你的少年气,我预期到这并不简单,但完全没想到你会这样犹豫。”
嘎吱,轮胎抱死划过地面声音尖锐。
周峻漫双手用力抵住方向盘,仍然被巨大惯性推动肩膀前冲,她额前碎发凌乱,偏头看向身旁。
“是我过于主动表现的太廉价了吗?还是太紧绷,让你感觉有压力?”
“我接下来会很忙,没时间谈恋爱。”
谢可逸张了张嘴,嗓子眼里酸水一阵翻腾,缓过气径直推门下车走人。
实际答案是没底,从清明节前至今始终未能搞懂,自己凭什么值得千金贵女如此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