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皇帝曾于宫门铸立铁牌,严令“内臣不得干预政事”,而今宦官竟执掌兵权、管理库藏、执掌礼仪,俨然与外朝百官无异,实乃违背祖宗法度。
按祖制,宦官本为皇室家奴,职责唯在侍奉起居。
昔年王振蛊惑英宗亲征,酿成土木之祸;刘瑾专权乱政,致使海内动荡。
今观北镇抚司狱中冤魂塞巷,东厂番役横行街市,此等情状,岂是太祖立法初衷?
再者,净军、腾骧四卫等禁军,本为天子亲军精锐,而今多以阉人统领,耗费国库百万钱粮。
然今之净军,或因罪贬谪充军,或自宫求进得入,成分混杂,训练废弛,战守皆难当重任。
臣恳请陛下:
一念祖宗创业艰辛,敕令司礼监清查各衙门冗员,裁撤闲散内侍;
二选文武勋臣子弟接掌禁军,恢复太祖“内臣不得典兵”旧制。
如此既可节省靡费,又能重振军威,社稷幸甚,万民幸甚!
臣不胜惶恐,伏惟圣鉴。”
唰!
随着户部侍郎王家桢将自己的目的一点点托出,本来恭立在皇帝身旁,最近已经不怎么发言变得低调的魏忠贤对他投去了锐利的目光。
而户部尚书郭允厚也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部门的这个小老弟,很显然他事先并不知道自家副手会来这么一出。
好家伙,今天果然会有人搞事情。朱由检算是看明白了,王家桢这家伙是想踩着自己的老上司和魏忠贤上位啊。他虽然一句都没提到魏忠贤,但句句都在骂魏忠贤啊。
朝廷震动,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。年轻一点的官员甚至紧张地攥紧了手心,开始了,与阉党的决战开始了!
魏忠贤不得不站了出来,他扑通一下跪倒在朱由检面前,还没说话,眼泪先乌泱泱地掉了下来。
他哽咽着说道:“陛下容禀!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