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昨天那批奏疏票拟完成没有,送过来了吗?”
“只送过来了一部分,剩下的几位阁老说还未能商定。锦衣卫报告说,昨夜首辅言其年岁长,力不从心,似有致仕之意。”
“锦衣卫这么有本事了么,连文渊阁都能监听到,怕不是黄立极故意让锦衣卫说给我听的吧。”朱由检嘲讽道。
王承恩无言以对。
朱由检来到了乾清宫看望他哥,看得出来他哥昨晚也睡得很安详。
围房西的懋勤殿,朱由检看着这里堆积成山的奏疏,一阵地无语。这都没有积压,只是一天的量啊!
他苦着脸翻开奏疏,与朝会奏对不一样,那时候大臣念叨的都是简化版的,只是提炼的核心内容。
但是奏疏是有固定格式的,开篇先来个总论,东拉西扯讲道理,而后分 1、2、3、4……多点分析论证,提出建议,总之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。
而且这又不是批改作文,某些中小学老师号称两秒钟就能给一篇作文打上分数,但是皇帝要是敢这么干,大臣就敢夹带私货。等到奏疏通过之后,就是正式的行政文件了,总不能朝令夕改吧,只能气死皇帝。
“一切离谱的制度都是有道理的啊,难怪前几任不乐意上朝,因为被吵得头疼;不愿意批改奏疏,因为看得眼睛疼。”朱由检看着奏疏里面这一大堆繁体字,烦得都想要把这玩意撕掉算了。
王承恩看着朱由检苦大仇深的样子,也有些无奈。
他也是秉笔太监,按理来说,皇帝是可以让他帮忙披红的,他这个秉笔太监当的,那是一次披红都没有过。当然,魏忠贤也被剥夺了披红的权力,这样一想,他的心里又稍微平衡了。
“耶?!”朱由检从奏疏堆里面翻出了一本有意思的奏疏,是石柱宣慰使秦良玉祝贺他登基和向他这个新皇帝表忠心的贺表。
朱由检捧着这本贺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