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论来解释,但是父亲和哥哥的死确实让他感到害怕。
朱由叹了口气说道:“朕且信你所言,然满朝皆反对你的计策,你欲如何推这变法,难不成要朕将反对者尽皆杖毙不成?
便算明面无人抗旨,若都消极怠工又当如何?
更兼若有人借机加倍行事,如宋时青苗法般,逼百姓借贷致家破人亡,又该怎生收场?”
“陛下可借官吏迁谪之权柄推动革新。
目今朝堂官缺甚广,正可将那锐意革新、力挺变法者擢拔至要职,将那阻挠变法、暗中使坏者贬黜外放。
至于变法之初,必有群僚阻挠,此乃常理。昔年先秦秦孝公变法,宗室贵胄尽皆反对,然孝公强行推行,终使秦国强盛,一统六合。
陛下当效孝公之果断,以雷霆手段压下浮议,方能让新政落地生根。”
“毕自严啊,你若欲效那商鞅行事,须当知晓,商鞅的下场可不怎么好哇!”朱由检摇了摇头说道。
毕自严说道:“微臣非商鞅之流,断不会知法犯法、作茧自缚。今陛下正当盛年,龙体康健,而微臣已鬓染霜雪、垂垂老矣。况陛下素来仁厚宽慈,微臣实无惊惧之心。望陛下明察。”
朱由检沉声问道:“朕如何知你这变法可有成效、能否成气候?”
“微臣亦难断言变法必成,然若不成,便当及时更张调整。只需多番尝试,终能寻得正途。”
“你道要革除宗藩禄米,却不虑天下或再兴靖难之变?那没了禄米的宗室子弟,又该如何营生?”朱由检再问道。
“陛下有所不知,似那藩王等大宗亲贵,自恃田产众多,生计原无虞。然小宗宗室,纵不革除禄米,本就艰难度日。更兼大宗常截留禄米,致小宗不得分润,甚者需典卖家产、行乞讨食,或因贫不能婚丧嫁娶。
其困苦之由,盖因朝廷禁其‘预四民之业’也。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