踝经受寒风,却无半点青紫,要说无有道术,傻子都不信。
“先生来袁某府前,可是遇到什么难处?”
袁福通也不戳破,顺手摘下大氅,俯身要披。
碧云抓着葫芦,翻了个身,靠在门墩上,懒洋洋地抬起头。
“我葫芦里的酒快喝完了,听说侯府阔绰,前来打个秋风。
你府上那些仆看我拦在门外…一次又一次来赶…甚是烦人,早些给我酒水,不我早就走了。”
碧云醉眼惺忪,衣衫甚是凌乱,身前一大块更是被酒水浸湿,过了许久,竟没被寒风冻住。
“这却是袁某御下不力,惊扰先生,实在失礼…来人…将库中美酒全搬出来。”
袁福通侧过头,轻声吩咐。
“唯。”
亲兵颔首抱拳,挥了挥手,叫上同僚一起,转身小跑着往库房奔去。
不消一刻,侯府正院便摆满了大大小小种类不一的酒坛,香气扑鼻。
“如此甚好,这些酒,也够我喝……”
“何方术士,安敢在侯府前耍威风?”
碧云撑着门墩晃悠悠起身,话还没说完,便被打断,扭过头一看,见一道遁光掠来,须臾现身,却是个白发黑袍、手持黑幡的老道。
天遁镜悄眯眯一照,嚯,竟是个炼精化气境界的大高手,那幡里竟有七八道冤魂。
这也合乎情理,阐教门人廖廖,截教出了个闻太师,玄门弟子,傻了才来给袁福通办事儿。
至于说旁门散仙,都成仙了,一个凡俗公侯也无甚吸引力,快成仙的,忙着炼胸中五气,也懒得来掺和。
故而,那座雪峰洞府内,半数都是炼精化气境界,剩下的,九成都是炼气化神,炼神返虚仅有三位。
“贫道云笈,云…游——方士,未请教……”
碧云攥着葫芦,身形东倒西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