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露出一丝惊奇。
“他这书法造诣,着实不凡。”
以萧婉儿的见识,不难看出陈逸的笔力。
所谓“书”同“画”,看书法如同看一幅水墨画,要从字里行间的笔法、笔力,结构乃至留白去鉴赏。
可以说从陈逸抄的第一篇家规到现在的第八百篇,其字上已隐隐浮现一缕气魄——就如当初金陵学府居易先生评价那般:
“陈轻舟的字颇有灵气,乃是年少得才的意气风发。”
虽然萧婉儿没看出“意气风发”,但却看到了随遇而安的洒脱和泰然处事,俨然一副大家风范。
“若不是亲眼所见,真难想象是出自陈逸之手。”
有如此书法,才学从那首《蜀州吟·入赘萧门》也可窥一二,倒是不难理解他当初为何选择逃婚……
只是不知惊鸿知道后,会不会对他有所改观。
毕竟成婚当日夫君逃婚,换做任何女子都难原谅。
何况他是入赘萧家的赘婿,何况……还是惊鸿那般骄傲的人。
想了想,萧婉儿便坐在桌前,提笔蘸墨,在纸上写下几行娟娟小字:
“惊鸿亲启,见字如面:
你巡视蜀州三镇已有月余,家中一切安好。
祖父病情好转,近来几位老友到访,让他老人家心情舒畅许多……
另妹夫已有悔改之意,望知悉——萧婉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