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礼待是理所应当一般。
不仅刘巳、萧东辰看得出来,陈逸自然也能看出来。
这位兄长和他记忆中一样,看似待人亲和,实则骨子里装满了世家门阀的骄傲,根本弯不下来腰。
只是不知他当初登金宝大殿参加会试,面对当今皇帝主考,是不是也这样?
正当陈逸打量着陈云帆暗自揣测他会如何与他面谈时,就见他胸前右手稍稍荡开,不过殷切的刘巳等人在旁,径直走了过来。
远远地,陈云帆便是笑着说:“逸弟,许久不见。”
逸弟?
“逸弟”等同“义弟”。
陈逸心说这是打算不认他这位写在陈家族谱上的兄弟啊。
“云帆兄,看你今日这派头,风采不减当年逛金陵花街的时候啊。”
刚巧“长”字也被他丢了。
陈云帆自是听见了,不悦的说:“当日为兄受父亲母亲所托,前去捉你回家,你怎还记仇?”
陈逸丝毫不让,“你捉我那次,只是因为我找了你钟爱的蝶舞姑娘作陪。”
“蝶舞,那是谁?”
陈云帆故作不知,朝身后马车旁的侍女指了指:“她有为兄的春莹好看?”
陈逸笑着说:“兄长风流才子之名传遍江南府,眼光自是不差。”
陈云帆哈哈笑了起来,上下打量他一番,接着便朝刘巳等人招手:
“来来来,为兄给你介绍一些官场朋友,刚好你入赘蜀州,以后他们也能给你些照应。”
没等刘巳等人走过来,陈逸伸手指着旁边面露兴奋的萧无戈:
“还是我先给你引荐引荐一人吧。”
“定远侯之孙,萧无戈。”
陈云帆笑容顿时怔住,看了看他,又低头看了一眼萧无戈,笑容收敛起来。
不过他没露出气恼,而是平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