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就连父亲……”
陈云帆顿了顿,悻悻地嘀咕道:“反正因为他,我和几位族兄族弟没少挨骂。”
春莹哦了一声,没再多问。
但是陈云帆像是打开了话匣子,将他小时候和陈逸的恩恩怨怨数落个遍。
看着像是埋怨,但春莹越听越是沉默,心中不知道应该夸赞他们兄弟情深,还是说陈逸少爷该骂。
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之感。
一直到进入蜀州府城,陈云帆方才住了嘴,耳垂微动猛地起身,掀开车帘子,朝外打量的神色略有兴奋。
特别是看到一些山族、婆湿娑的姑娘们,他的眼睛越发明亮,直勾勾地盯着打量。
“啧啧,早在金陵时,我就听人说蜀州多异族,滋味与中原姑娘有大不同。”
“如今瞧来,的确如此。”
春莹透过车帘子缝隙看了一眼,平静的提醒道:“大少爷,主母叮嘱过让我看好您。”
陈云帆头也不回的说:“天高皇帝远,连皇帝都管不到这边,何况是母亲?”
“大少爷,便是春莹不说,其他人也会如实禀报。”
“……”
陈云帆兀自看着那些姑娘砸吧砸吧嘴,然后依依不舍的关上帘子,叹气道:
“世家出身当真麻烦,这不能做那不能做。”
“这般想来,还是逸弟舒服,虽说入赘了萧家,但他好像没事儿人似的,逛窑子、欺男霸女,好不快活。”
闻言,春莹表情认真的说:“大少爷,这些事您都不能做。”
陈云帆白了她一眼,复又躺在她腿上,闭上眼睛嘀嘀咕咕好一阵。
这时,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,脸上竟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春莹,等会儿到了客栈,你去打发走刘巳他们,另外晚宴也推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