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击地问薛向到底当了什么官儿。
在弄清了是专管各大学堂的官儿后,她脸上的光彩几乎要照亮堂屋,抓着薛向的衣袖就不松手了,“小向,你现在出人头地了,可不能忘本。
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至爱的一家人。
你弟弟子杰的前程,你不能不管。
我听说白水的甲班,还有名额,你舅父他们巡捕队的吴队长,都把自己儿子塞进去了。
你舅父没这个能耐,我也只敢做梦想想这事儿。
现在好了,龙副山长见我外甥都得点头哈腰,我还担个什么心,哈哈……”
张氏酣畅淋漓的市侩,让薛向只剩苦笑的份儿。
满桌珍羞,薛向吃得没滋没味,回到家后,又让柳眉炸了鸡蛋酱,拌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,这才安慰了五脏庙。
薛母往暖炉添了新柴,拉着薛向坐下,“你舅母眼皮子浅,你别见怪。
你舅父不容易,子杰的事儿,你能帮就帮,若是为难,不帮也没什么。
只是有一桩,你现在是吃公家饭的人,千万别做出格的事儿,叫人拿住把柄,动辄身败名裂……”
薛母絮絮地说着,薛向一边烤着火,一边耐着性子听。
待薛母排遣完心中的担忧,他又陪着说了会儿话,便返回房中。
才修炼完毕,柳眉敲响房门,说九分山来人了,招他去梅花厅。
薛向赶忙更衣穿靴,火速随来人赶去梅花厅。
来人将他引入东暖阁门口,便即退走,薛向推门而入,便瞧见一身貂裘的谢海涯正围炉烹茶。
“见过院尊。”
薛向拱手行礼。
自从那日,他在东暖阁中弄出一句“以直报怨、以德报德”后,谢海涯飞身离去,半个多月了,他还没见过谢海涯。
若不是后续,他被赏戴银质飞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