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点别的?”
雪剑担心碧绿扳指被搓得起火,赶忙出声打断。
薛向一指大船上的箱笼,“元君可是要远行?”
黄裙女点点头,“我将入剑南。”
薛向一怔,“何时走?”
“等湘水的画舫接驳,明晚戌时一刻出发。”
“可还回返?”
黄裙女摇头。
薛向心生怅然,“来的仓促,什么也没准备,不能壮元君行色,惭愧。”
雪剑道,“儒生人情纸半张,薛郎君若能赠诗一首,我家元君旅途念及,也无憾矣。”
“不得无礼。”
黄裙女轻声啐道。
“雪剑姑娘,可有纸笔。”
“有。”
雪剑跃上大船,顷刻间,端来文房四宝。
薛向铺开纸,提笔蘸墨,写到:“杨花落尽子规啼,闻道元君离龙机。我寄愁心与明月,随君直到剑南西。”
云梦古称龙机。
薛向停笔,黄裙女身子微微一颤。
雪剑眼眶先红,拱手道,“一个愁字,道尽郎君真心实意。”
黄裙女拱手一礼,“此来云梦,无憾矣。”
半盏茶后,薛向起身告辞。
薛向再回到家时,已过了子时。
送别黄裙女返家后,他连赶了三场筵席。
一场是他自家举办的答谢宴,一场是孟德张罗的小团体聚餐,还有一场,是魏文道组织的同年聚餐
薛向推开堂门,脚步已有几分踉跄。
堂屋里亮着一盏油灯,温婉如仙的柳眉正在往炉火上的锅炉加着什么。
不多时,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就端到薛向面前。
“都多晚了,还弄这个。”
薛向捧着饺子,心中温暖。
“快吃吧,肯定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