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肃静!”
薛向气沉丹田,断喝一声,压住全场,“本官既来,自会秉公办事。
诸位可在此静观,若有不公道,可当堂与我对质。
谁若敢鼓噪、搅闹,水火棍侍候。”
霎时,全场鸦雀无声。
“童胜,你来说案情。”
薛向大步走向公所正堂的条案后,正襟危坐。
陈君赶忙坐回笔案后。
童胜皱了皱眉,“薛室长,区区小事,你就不要过问了。
若这点小案子,你都插手,叫我们以后怎么办事?”
“大胆!”
薛向一拍惊堂木,“本官是第十一室室长,十一室事权,无论大小,本官皆可一言而断。
童胜,你要教本官做事?”
童胜深吸一口气,梗着脖子,闷声道,“不敢!”
“不敢就将案情原原本本道来。”
薛向冷哼一声,“你既不想说,我也不用你,取笔录来。”
下首条案在座的圆脸书办,颤巍巍地看向童胜,童胜棱着眼珠,一言不发。
薛向勃然变色,陈君赶忙抢过圆脸书办身前的笔录,小跑着送到薛向案前。
薛向一指圆脸书办,“你,从明天起,不用来了。”
圆脸书办如五雷轰顶,绝望地看向童胜。
童胜才要说话,薛向冷冷逼视着他,“你当真要教本官办事?”
童胜怒哼一声,终究没说出话来。
“都是死的么,再不将此獠逐出公所,你们就都滚。”
薛向怒视一干巡捕。
众巡捕如梦初醒,仗着水火差棍,便将圆脸书办叉了出去。
薛向快速翻阅笔录,很快,对案情便有了基本判断。
按赵凤举的说法,他祖上有块田产,本是荒坡,遍生土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