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课后拉着我坐在树荫下,一边品着浓茶,一边讲述那些惊心动魄的捡漏故事。
那时他眼中闪烁的光芒,是对古玩纯粹的热爱,而如今,却要面对他被残酷现实击垮的模样,我的心不由得揪紧。
终于来到关老师住的老旧小区,斑驳的墙壁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沧桑。
我提着特意买的陈年普洱,踏上布满青苔的楼梯,每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声响。
在 5栋 302门前站定,深吸一口气,叩门声惊飞了窗台上休憩的麻雀。
铁门缓缓打开,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,关伟良老师倚着枣木拐杖出现在门口,白发比两年前稀疏了许多,像是被霜雪打落的枯草。
他身上的藏青色中山装洗得发白,肘部打着工整的补丁,却依然笔挺地像讲台上那根永远垂直于地面的教棍,固执地坚守着最后的尊严。
“关老师,我来看你了。”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发紧,眼眶也微微湿润,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老师如今这般模样,心中满是难受。
“张扬?你从缅甸回来了?快进来……”他的脸上勉强浮出惊喜的神色,声音却哑得像砂纸磨过青砖,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。
转身时,拐杖在水泥地上敲出迟缓而沉重的节奏,仿佛在丈量着他沉重的步伐。
客厅里,褪色的《清明上河图》挂历下,八仙桌摆着半杯凉透的茉莉花茶,杯壁上积着厚厚的茶垢,诉说着主人无心打理的心境。
墙角的保险柜虚掩着,那里面曾存放着他毕生收藏的珍宝,如今却空空如也,如同他被掏空的灵魂。
我和关老师在破旧的沙发上分头坐下,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他颤巍巍地给我泡了一杯茶,茶叶在水中无力地沉浮。
“听说你在缅甸闹出了不小的动静?成了世界第一赌石大师?狂赚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