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房间,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正透进半轮残月的清辉,将地板映得发亮。
陆雪晴恰好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,实木地板被她踩出轻微的吱呀声。
海藻般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,几缕发丝贴在颈侧,蓝色吊带裙勾勒出的曲线在廊灯下若隐若现,裙摆长度刚好到大腿中部,露出的部分白皙粉嫩,诱人至极。
“张扬,我想和你聊聊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,尾音微微上扬,樱花味的沐浴露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弥漫开来,与别墅里燃着的檀香混在一起。
“聊什么?”
我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和她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相对而坐。
沙发扶手处放着李箐常看的财经杂志,封面的烫金标题在落地灯下发着微光,旁边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柠檬水,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。
“我是有事请教你,想请你帮我拿个主意。”
陆雪晴的语气更加犹豫了,指尖反复摩挲着裙摆上的珍珠装饰,一颗一颗地划过,仿佛在数着什么。
“你说?”
我收起了随意的表情,身体微微前倾,茶几上的碧螺春刚泡好,热气氤氲成朦胧的雾,茶香混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。
“就是廖大佬邀请我去成大的歌舞团,年薪五百万,你说,我可以去吗?”
陆雪晴说出了她的问题,眼神里充满了纠结,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,像振翅的蝶。
“他什么时候邀请你的?”我深深皱起眉头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。
“就是叶冰清彻底拒绝他的第二天晚上,当时我在新疆,”陆雪晴的声音低了下去,手指卷着沙发靠垫上的流苏,流苏末端的玉珠轻轻碰撞,发出细碎的声响,“他打电话让我辞掉现在的工作,去他的歌舞团。
我说我虽然从小练舞,但好几年没练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