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。
元扶妤抬手随意拨了下赤金铃的坠子,站定在转角,看着池边树根堆积未化的积雪……
这公主府,与她还在时一般无二,竟是一丝一毫也未曾让人更改过。
包括这赤金铃。
裴渡回头,见元扶妤立在赤金铃下:“崔姑娘?”
“长公主过世之后,这长公主府都没有改动过吗?”元扶妤问。
“没有,长公主生前居住过的所有地方,驸马都没有让人改动过,全部保持着长公主还在时的模样。”
没有改动过?
那真是太好了……
“裴渡,长公主从江宁淫寺中救下年幼的你后,你借长公主的刀屠尽了那些淫僧,你原本要佛前自尽谢罪求清白,是长公主要你偿还她的恩情,你才留在了长公主身边。”元扶妤抬手摸着赤金铃的坠子,揭了裴渡的疮疤,“你可敢对长公主在天之灵起誓,你不曾背叛长公主?”
裴渡身侧拳头紧握,郑重开口:“我裴渡,对天地神灵起誓,若背叛长公主丝毫,让我永生永世被那些淫僧纠缠,为猪为狗入畜牲道,不得解脱。”
“谢淮州呢?”元扶妤又拨了下赤金铃坠子。
赤金铃发出清泠泠的脆响。
“或许,你比我和何义臣更受长公主信重,可你不了解驸马对长公主的感情,也不了解殿下对驸马有多独特。”裴渡言之凿凿。
独特?
元扶妤不解,她对谢淮州有多独特?
裴渡目光真诚:“你对驸马的敌意太大,所以不知道,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会背叛长公主,唯独驸马不会。”
元扶妤看向裴渡:“这个任何人,包括安平公主元扶苧吗?”
那夜,她的妹妹元扶苧出现在庄子上,却又被抹去了痕迹。
她曾经信她的妹妹,深信不疑。
可现在,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