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跤的柚子抱起来。
他单膝跪地,替柚子擦拭着眼泪时,林听的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——那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的江遇。
江遇替柚子贴创可贴时,整张丰神俊朗的脸满是温柔的神色。
直到把柚子送到地勤服务台,广播站开始播放着寻人起示时,他这才冲柚子温柔地挥手离开。
默默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林听,感触颇深。
江遇并不知道柚子的身世。
他对陌生的柚子却能如此悉心关怀,如果告诉江遇柚子是他女儿,他应该会更喜欢柚子吧。
因此,前来求助江遇,林听多了一丝信心。
忐忑不安下,她鼓起勇气,牵着女儿上前。
“江先生,可不可以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?”
江先生?
哀求的声音,似要将这冰冷的夜色撕开来。
一同撕开的,还有江遇的心脏。
从前,她在床上时,总喜欢夹着他的腰,攀紧他的脖子,一声又一声地唤着他:阿遇,阿遇!
翻涌的情绪被江遇压下去。
他不再看林听,也不再看林听的女儿。
他再次拂起林薇薇的发,“薇薇,我继续替你吹头发。”
大约一两分钟后,林薇薇压着内心的不安,抓住江遇的手,温柔地提醒了一句,“江遇,别吹了,姐姐还在等着呢。”
林薇薇衣着光鲜,容颜焕发。
而林听,身上那件深色的棉服洗得发白,看上去狼狈、憔悴,落魄不堪。
脸上只有暮气沉沉的死意。
像是快要凋零的残枝烂叶一般。
江遇看都没看她一眼,只温柔地看着林薇薇,“你还在经期,头发不吹干会受凉的。一会儿受凉了,痛经又严重了。”
多么熟悉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