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他的听听,没有受伤。
周自衡受了伤,他上前半步,从林听的手里,夺过未缠完的碎布。
“我来。”
看着周自衡,他满眼阴冷,“有没有大碍?”
表面上,江遇看似是在关心他昔日的好兄弟——周自衡。
实则,他是不想让林听和周自衡二人,靠得如此之近。
从始自终,林听都只是他江遇一个人的女人。
他不管周自衡对林听有着怎样深的心思。
想要从他身边抢走林听?
门都没有。
“不用你帮忙。”
林听推开江遇,重新帮周自衡缠紧碎布。
周自衡自然明白,刚刚江遇的用意何在。
这会儿,他淡淡地看了江遇一眼。
目光明明很平静,却带着某种宣战之意。
两个男人四目相对。
江意的醋意,愤怒。
周自衡的志在必得。
无声之中,针尖对麦芒。
而此时此刻,林听仍旧在小心翼翼地替周自衡包扎。
看到这一幕,江遇的心都要碎掉了。
从前,她只会和他有这般亲密的接触。
江遇全身紧绷着。
愤怒痛苦又醋意满满的情绪,在他那爆起的额角青筋处,一览无余。
眼见着林听那条碎布,在周自衡的掌心里,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那个蝴蝶结,曾经只为他一个人而结。
江遇想起那一年林建国五十大寿,他陪林听去景德镇学习制窑。
在那个小镇的乡村路上,一只流浪狗冲出来。
为了护住林听,他被狗咬了。
他流了好多的血。
林听撕下自己的裙子,哭着给他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