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叫我,我就进来,就像以前一样。乖,别哭了!”
这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来,每一颗都落进了江遇的心里。
他心疼极了。
明明从始至终,他从来没有对林听变过心,可为什么他总是如此笨拙,总是惹她哭。
“我现在就出去。”
离开之前,他又替柚子盖好了被子,这才带着心中难以诉说的痛苦,走了出去。
掩门的那一刻,看见林听躺在床上的侧影,依旧抽泣着,颤抖着,他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这一夜,江遇没有去处理手臂的伤。
他躺在林听和柚子母女房间外的那间客厅沙发上,一夜未眠。
天还没有亮,江遇来到了游轮最顶层的夹板上。
这是一艘能够容纳三千游客的五层大游轮。
整艘轮船,没有其余的游客。
只为江遇和林听柚子三人服务。
偌大的甲板上,江遇坐在种满橡皮树和散尾葵的花箱桌椅前,一个人静静地吹着海风。
陈叔接到他的电话,赶紧拎来了一个医药箱,“江先生,你是哪里受伤了吗,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?”
江遇没说话。
他把陈叔拎来的医药箱挪过来,又捞起自己的黑色衬衣衣袖。
一截精瘦有力的手臂露出来。
手臂上,是血肉模糊的牙齿印,那块肉像是要与手臂剥离开来似的,看着惨不忍睹。
陈叔关切道,“江先生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江遇依然没有回答,他把几张撕碎后,又被粘回原样的纸张拍在桌面,又用手机压着。
这才开了一瓶碘伏,一整瓶倒在自己被咬伤的手臂处。
海风吹着落在地面的碘伏,也吹着那几张被压在手机下的碎纸张。
他冷声提醒,“陈叔,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