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生将她从浅眠中拽醒。
天色更暗了,月亮躲进了云层里。周围只剩下不知名小昆虫细碎的鸣叫,还有隐约传来的背景音乐。
她难受地按住小腹,感觉到一股不妙的温热液体正在涌出。
她脸色变了变,挣扎着爬起来,跌跌撞撞冲向洗浴间。
等她扶着墙壁,脚步虚浮地走出来时,空地上依旧只有她一个人。
傅北宸人呢,连个鬼影都没有。
“傅北宸?”她试探地喊了两声。
回应她的,只有空旷的寂静和风声。
疼痛越来越剧烈,她忍不住蜷缩在椅子上,冷汗浸湿了额发。
突然,那一直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也停了。
音乐停止,通常意味着庄园的作息时间到了,该入睡了。
至少是晚上十一点了。
周围一下子静得可怕,只有虫鸣声在黑暗里无限放大,听得人心慌。
她身上没有电话,这偌大的庄园,此刻对她来说,像个孤岛,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找不到。
心急如焚。
身下的血流得更凶了,这里也没有任何可以应急的东西。
她只能白着脸,一次又一次地往返洗手间处理。
最后,她实在痛得受不了,整个人缩在冰凉的椅子上,眼前阵阵发黑。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无助和恐惧紧紧攫住了她。
与此同时,在离海城最近的一处海岛上,傅北宸单枪匹马闯进了匪徒的窝,七、八个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,正围着傅北宸。
而姜可心嘴里被贴着胶布,双手捆绑就吊在两米高的地方,她雪白的双臂与双腿都是血迹,看来是受到了虐打。
她一看到傅北宸,整个人就挣扎了起来。
傅北宸的眸色沾上了狠厉的凶光,只见他松了松领带,然后朝着那一排